現年23歲的陳裕可,最近決定解散自己玩了5年的樂團。高二時誤打誤撞開始玩團,因為參加比賽得獎,讓他和團員們決定繼續表演,後來更開始接起商業演出和活動。
「我們常不知道何時會有演出。」他神色黯然地談起這幾年玩音樂的困境:練團費每個月就要花上2,000元左右,最貴的是在器材的部分,一把好的吉他或貝斯至少要3至5萬元,表演時要切換聲音的效果器更貴。
如今團員們都將畢業,也各自有經濟壓力要面對,收入不穩卻須花費許多時間、成本的玩團生活,就算再喜歡,也得暫告一個段落了。
17歲意外負債10萬元
認清現實休學還債
16歲,當大部分孩子都還在玩樂,陳裕可就已經開始工作。因為有獎學金補助,又能住在台北親戚家,國中畢業後他選擇與朋友一起從台中北上念書。不想給在台中的媽媽造成負擔,陳裕可靠著打工,自己賺生活費。不料,卻因突如其來的意外,17歲那年,他揹了10萬元負債,也因此離開了親戚家,改住到朋友家中。
「10萬元」這筆金額,對不同年齡與成長背景的人,有著不一樣的意義,對16歲的他則是一筆模糊不清的數字。「我本來對10萬元沒有概念,決定還款時,還以為一年就能辦到。」天真的陳裕可工作一陣子才發現,扣掉每月1萬5千元左右的生活費後,薪水根本所剩無幾,更別談要在1年內還完10萬元的債務,於是他決定休學,專心工作還債。
剛得知這筆債務時,陳裕可經歷了震驚、無感,以及到後來「很痛苦」這三種情緒。因為太早開始揹負還債的經濟壓力,每當他看著身邊朋友無憂無慮的樣子,心情便感到沈重無比。「前3個月是最痛苦的時候!」他說,但他卻不曾跟朋友們講過自已發生的事,「就算我告訴他們也無法解決,那幹嘛說呢?不就是多讓一個人跟我一起煩惱、痛苦嗎?」
一天兼3份工
體力透支仍不放棄自學
為了分擔家計、解決負債,還要自理生活開銷,陳裕可曾經一天兼3份工作,早上7點先到超商上班,下午到速食店,晚上再去加油站打工,直到深夜12點才下班。由於每天連續工作17小時,睡眠時間也僅有4小時,導致他體力透支,甚至一度肝指數過高。
高中休學的他,還是想完成學業,所以在工作之餘也撥空自修,直到債務還完,才拿多餘的錢去補習。在這一年間,他除了要還債、念書,考前2個月更因為家務糾紛,離開了暫居的友人家中,居無定所地度過每一晚,有時睡網咖、有時睡旅館,「每天工作時都在想晚上要睡哪,同事們也不能理解,為什麼我上班都要揹那麼多的行李。」陳裕可無奈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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